一台装有“手机群控”软件的电脑，与30部手机相连，将30个微信号一一在30部手机上登录后，工作人员操作30个微信号搜索同一篇公众号文章，点击一下按钮，30个微信号同时将文章打开。再点击“一键转发”按钮，30个微信号的朋友圈便先后出现了对这篇文章的转发。（10月10日《科技日报》）

这也就意味着，仅仅几秒钟时间内，该文章便获得了30个阅读量。按这样的方法去操作，刷出几万甚至几十万点击量并不难。

毋庸置疑，虚假流量现象几乎已渗入网络世界的肌理，它可以是谣言制造机、评价作弊器，甚至是舆论风向标，对互联网产业发展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危害。这些不靠内容而靠外挂“刷”出来的“10万+”不仅在欺骗用户体验，更会使网络空间环境不断恶化。

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流量为王”几乎已成为所有媒体平台的共识，高流量意味着高关注，意味着高商业价值，更意味着高收益。因此，不少人不惜人力财力在各种平台上造假，靠流量套现。近年来，雇佣“水军”、买热搜、淘宝刷单、音乐打榜等欺诈现象，无不坐实了注意力经济的魔咒，即在流量的驱使下，内容难逃虚假的泡沫。

应该承认，追求“10万+”本身并无可厚非，人都是逐利的。但是，如果以这种赤裸裸的造假行为去炮制爆款，可谓百害而无一利。在短期内，大量用户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确会为该自媒体创造了可观收益。但是在用户发现其内容缺乏吸引力后，便会取消关注。因此使用“灰色手段”吸引流量，聚得来流量，但留不住人心，无法培养粉丝黏性，便不能保证长远的收益。

上升到整个互联网的空间环境来看，“10万+”流量造假，短期内会造成各方面评价体系的混乱，导致各种形式的不公平现象；长期会造成整个网络经济的系统性生态灾难，当虚假的泡沫掩盖乃至淘汰那些“真金白银”，用户、平台、良心生产者、造假者都会成为受害者，所有人都难以独善其身。

放眼这个眼球经济盛行的时代，那些所谓的流量爆款，有的确实拥有优质的内容，有的则是几乎完全依赖不正当手段。希望这些内容生产者能遵循“内容为王”的不二法则，让爆款实至名归，别让“10万+”成为“10万假”，还网络空间和网络经济一个真正健康的生态和未来。

文/陈宇恒（郑州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