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制网记者 蔡长春

兜里有钱心里甜,欢天喜地过大年。

岁末年初,全国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和法律援助机构深入开展“法援惠民生·助力农民工”专项行动,引导农民工依法理性维权,切实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帮助他们顺利拿到辛苦工作一年的工资。

拿到法援带来的一个个暖心的“新年大礼包”,广大农民工心里美滋滋、甜丝丝,带着说不尽的高兴与感激,纷纷踏上了返乡的幸福旅途,欢天喜地回家过大年。

来自司法部的数据显示:2018年,全国法律援助机构共办理农民工法律援助案件48.1万余件,同比增长7.6%,为51.5万人次农民工提供法律援助,为131.8万人次农民工提供法律咨询服务。法律援助广泛播洒着法治的阳光,让广大农民工等困难群众切实感受到了党和政府的关爱与温暖。

法律援助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要是没有法律援助律师的帮助,估计现在我还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乱撞。法律援助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在某餐厅当保洁员的安徽农民工赵某攥着刚领到手的部分工资,一个劲儿地感叹。

2018年年底,总部设在上海市徐汇区的某连锁餐饮公司因经营不善停业,公司老板和主要管理人员失联,近百名农民工遭遇欠薪。这些薪水里,有父母的看病钱,有孩子的奶粉钱,甚至还有结婚的彩礼钱。

上海市徐汇区法律援助中心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当即启动农民工援助绿色通道,选派10名法律援助律师和中心工作人员组成5个工作小组提前介入,在劳动仲裁受理窗口旁边设置服务点,分批接待维权员工,厘清法律关系,明确员工诉求,告知他们依法维权的途径和程序。

随后,徐汇区法援中心与徐汇区劳动人社部门沟通情况,协调各方形成合力,共同推动解决纠纷。劳动监察、劳动仲裁院和法律援助律师强强联手,多次联系约谈老板及其家属,对他们晓以利害。在法律的威慑之下,失联老板终于现身,同意与律师协商解决方案。

经过各方共同努力,老板将各门店内现存的设备全部出售,所得价款用于支付员工部分工资。对于没有结清的工资,老板在劳动部门监督下与员工签署了还款协议,承诺在2019年3月底之前全部偿付。

大部分员工拿到部分工资和还款协议后,满意地踏上了返乡的旅途。踏上火车之前,赵某专程来到法援中心道谢。

“法律援助就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样给人温暖。”这名淳朴的农民工发自内心地说道。

法援中心服务群众一点不假

“法律援助中心为群众服务,这个说法一点也不假!”拿到拖欠已久的工资后,员工代表们握着法援律师的手激动地说。

2019年1月17日下午,来自福建厦门某电子厂的80余名员工因公司厂房要撤销,与公司发生冲突,来到政府部门门前聚集上访。湖里区法律援助中心的工作人员获悉情况后,立即叫上值班律师唐志良、曾霞赶赴现场“灭火”。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看到法律援助律师来了,有员工说:“我以前讨薪的时候申请过法律援助,法律援助律师很公道,会帮我们解决问题。”经过两位律师的一番安抚,多数员工渐渐冷静下来,员工代表也讲出了事发原委。原来,员工以厂房撤销未提前一个月通知为由,提出要解除劳动关系并要求经济补偿。但实际上,公司已经提前通知各员工,位于县后的工厂撤销日期为2019年3月份,公司在殿前、翔安等处均工厂,员工可以选择前往,且公司均足额支付员工工资、依法缴交了社会保险费,并没有违反法律规定的情形存在。

了解情况后,两名律师告诉80余名员工:根据目前厦门司法实践和实际情况,若单纯以县后工厂撤销为由请求解除劳动合同的经济补偿金难以获得支持。听完律师的耐心讲解,员工降低了心理预期,提出只要尽快解除劳动关系,支付2018年12月及2019年1月工资回家过年即可。

于是,两名律师在现场立即和公司负责人进行协商,最终公司同意支付2018年12月及2019年1月工资,额外另行补偿每个员工2000元作为回家路费。1月18日晚7时许,公司与员工达成调解,员工于当日便拿到了工资。

18位女农民工专程送来锦旗

1月22日,农历腊月十七,在广东某股份有限公司务工的18位女农民工集体带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民排忧心系百姓”和“公正执法热心为民”两面锦旗,冒着严寒,专程赶到广州市法律援助处,向工作人员和法援律师表达谢意。

“如果没有你们的真情援助,我们很难要回公司拖欠4个多月的工资,现在辛苦钱要回来了,终于可以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回家过年了!”18位女农民工齐声说道。

2018年10月10日,梁某等23位农民工(其中21位为女性)情绪激动地相约来到广州市法律援助服务大厅,受到工作人员的热情接待。经了解,她们分别在广东某股份有限公司旗下各大商场任导购和物流配送员,大多数人的工资仅够维持基本生活开支。可没想到,2018年6月以来,公司不仅连续4个多月没有给她们发工资,还停止缴纳社保和公积金。

工作人员一边耐心倾听她们的诉求,一边为她们详细解答,安抚她们的情绪,告知她们法律援助可以为农民工等特殊群体免费打官司。随后,广州市法律援助处为她们开通了农民工讨薪“绿色通道”,优先受理其申请手续,依法指派有丰富群体性案件办理经验的广东金山石律所事务所律师刘海玉代理该案。

刘海玉接受指派后的第二天上午,如约和23位农民工在广州市法律援助处见面,向她们了解详细情况,加班加点准备劳动仲裁的全部证据材料及集体劳动仲裁申请书,后带着23位农民工集体到广州市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

在刘海玉的不懈努力下,2018年12月17日,广州市仲裁委送达了劳动仲裁裁决书,支持了23位农民工追索拖欠工资和经济补偿金的全部仲裁请求,其中18位女农民工为终局裁决、5位农民工为非终局裁决。

2019年1月3日,刘海玉又指导终局裁决的18位女农民工向广州市某区人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当月18日,当地法院快速执行到位,18位女农民工最终拿回全部工资及经济补偿金共计32万余元。

法律援助就是农民工的娘家

“法律援助是农民工的娘家,以后在外打工要告诉有类似情况的工友,如果老板欠薪,就去找法律援助,用法律武器给农民工兄弟们撑腰!”周某等大货车司机异口同声地说。

这些大货车司机之所以如此感慨,是因为法律援助实实在在地帮了他们的大忙。

2018年5月中旬,周某等一行9人来到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道外区法律援助中心。他们都是大货车司机,受雇于某物流公司,平均在公司工作了半年多时间,但公司总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不落实相应的休假福利等,于是他们提起了仲裁。道外区法律援助中心审查其申请材料后,指派北京华泰律师事务所哈尔滨分所提供援助。仲裁结束后,9人中有两人获得了仲裁庭的支持,其余7人因仲裁休庭未能获判。

物流公司不服裁决结果,向道外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并在起诉书中“请求法院判令原被告成立劳务关系”。由于该事项不属于法律援助受案范围,几位农民工乱了阵脚,觉得自己没有钱找律师代理,只能败诉了。

关键时刻,法律援助中心及时伸出援手,联系为其代理仲裁的李建忠律师积极帮他们收集材料并提起反诉,使得周某等人继续获得法律援助。

2019年1月15日,9名农民工的判决书已经全部下达,法院依法驳回了物流公司的诉求,并依法判处公司支付每名劳动者工资2万元至3万元不等。在法律援助律师的不懈努力下,受援人不仅挽回了经济损失,还获得了心理上的慰藉,因此才有了那一番感叹。

12位受援人成功讨回欠款

2019年1月17日,在经历一次仲裁、两次诉讼、一次执行后,黄某和朱某等12位工人终于拿到了被拖欠近两年的工资。法律援助律师和工人们并肩作战,克服种种困难,终于赢得了胜利,至此大家脸上全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2017年2月,黄某和朱某等12人进入江苏某公司上班,从事模具加工、模具设计工作,双方口头约定工资为每月发放加年终奖金。一年后,由于公司调整生产,决定不继续聘用黄某和朱某等12人,双方于2018年2月达成协议,公司共计欠黄某和朱某等12人工资255396元。

截至2018年6月,涉事公司并未如期发放全部工资,黄某和朱某等12人多次催要,但公司都拒绝支付。无奈之下,工人们报警求助,在民警的协调下,最终达成新的调解协议,公司于2018年7月16日前一次性支付12人工资102000元,但后来仍未履行。

工人们的合法权益再一次受到损害后,于2018年7月26日向靖江市法律援助中心申请法律援助,中心指派江苏江豪(靖江)律师事务所律师高朋办理此案。接受指派后,高朋律师向工人进一步了解情况,进行调查取证,补充相应证据,于2018年8月3日向靖江市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提起劳动仲裁。

2018年9月4日,靖江仲裁委作出终局裁决,由涉事公司在裁决书生效之日起支付黄某和朱某等12人工资102000元。

后涉事公司不服,向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请撤销该裁决,工人们收到法院传票后,当天向靖江市法律援助中心申请法律援助,中心继续指派高朋办理此案。由于公司未提出新的证据和理由,法院作出裁定,驳回了该公司要求撤销的申请。

此后,高朋多次督促涉事公司履行付款义务,但公司却恶意拖延。高朋立即组织12位受援人,为其准备法院强制执行的申请材料,继续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紧密跟踪案件执行进度,积极参与案件处理,12位受援人如愿拿到了被拖欠近两年的工资。

164人拿到拖欠十年的工资

2005年至2009年间,刘某以日照某建设有限公司项目经理的名义,雇佣183名农民工为其提供劳务。由于经营不善,183名农民工的270余万元工资被拖欠。十年多时间里,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持续到有关部门不断上访表达诉求。

2018年5月7日,日照市解决建设领域拖欠工程款协调领导小组办公室致函山东省日照市法律援助中心,请求为这批农民工提供法律援助。于是,法援中心指派山东周智律师事务所提供法律援助。

周智所接受指派后,立即成立专业团队分工合作,及时与相关单位和人员取得联系,及时将获取的信息进行汇总,充分分析案情,制定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的方案。

此次维权农民工人数多,联系沟通、协调困难；刘某否认与农民工存在劳动关系及拖欠工资的事实,欠款没有刘某签字确认,证据不足；多数农民工不愿意打官司……面对眼前的种种困难,周智所没有丝毫退缩,经与日照某建设有限公司多次沟通后,达成调解协议:公司对刘某提供给建委清欠办拖欠农民工工资清单进行审核,确认无误后,由建设有限公司先行垫付农民工工资。

2018年12月19日,164名农民工终于拿到了拖欠十年之久的267万余元工资,很多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不仅如此,尚未拿到欠款的其余19人,援助律师仍在竭尽全力为其奔走办理中。